好辛苦

 

攝影：陳慧華

在雨中，呼嘯而過的車輪聲，

靜謐中，僅剩各式的引擎交雜著，

雨，漸漸歇息，殘留滴滴答答的雨珠，

老，已逐漸沉重地壓在身上，

疼痛指數拉得越高，每天和痛纏鬥，

緩慢的步伐，瘦削的身軀，

生命的歲月，過得好辛苦，

每天對著你的神祈求，讓你快快解脫，

過得好累，你說，活夠了，

已準備好隨時可以離開，

人生至此，為什麼就只有疼痛陪伴，

你忍痛的臉容，急促的呼吸，

找不到去醫院看診的理由，

一看，沒完沒了，反而更累，

一心只想求得解脫，不留戀了，

為什麼到老，多少都要受疼痛的考驗，

在死亡裡排隊的你，希望早點到來，

平靜的你，看不到一絲的慌張，

身體舒服時，喜歡到門口走走，

躺靠在長椅上，靜靜地望著電視螢幕，

一臉滿足的幸福樣，看得好心疼，

當病神來找你時，

老，真的可以活得優雅嗎？

真的不知道。

🌹感謝陳慧華照片提供